丈母娘來了,淮王於情於理都得過來見個禮,即使他全程黑著臉,說完兩句場麵話就離開了。
邵宛卿屈辱至極,梁氏也被氣的不輕,隻有邵芸琅無憂無慮,甚至有些竊喜。
許久不見周晁文,如今的他眉眼透著陰沉失意,意誌消沉,哪怕出身皇室,氣度也遠不如前世。
也難怪邵宛卿對他無法一心一意了,這樣的男人魅力有限,很難抓住邵宛卿這天之嬌女的心。
邵芸琅中午留在淮王府用膳,菜色與在武侯府如出一轍,看來邵宛卿帶來的廚子很得重用。
午後,梁氏將邵宛卿房裏的下人叫來訓了一通,免得再出第二個芙蓉。
她也怪不了別人,芙蓉是從她院子裏出去的,人是邵宛卿自己帶來的,背主也隻能怪她們自己識人不清。
“時候還早,母親去我屋裏歇一會兒吧,我帶芸娘出去走走。”邵宛卿如是說。
邵芸琅擠出笑容說:“姐姐,這大中午的,外頭曬的很,咱們還是別出去了,在屋裏說說話就好。”
她可不想在淮王府亂走,誰知道邵宛卿會不會把她賣了。
“也好,是我考慮不周,那我們去書房下棋如何?”
邵芸琅遲疑地說:“可我不怎麽會下棋。”
“不怕,隨便玩玩的。”邵宛卿笑容拂麵,可真去了書房,沒多久就笑不出來了。
她真想掀了這棋盤啊。
輸了兩局後,邵宛卿笑不出來了,嘲諷道:“妹妹真是無所不能啊,且總能
掩藏的這麽深。”
邵芸琅一臉無辜地說:“我真的很少下棋的,我和謝家姐姐下棋總是輸,可能是姐姐也不太會吧。”
邵宛卿氣結,但又無法反駁,難道真是自己的棋藝太差勁了?以往大家都是讓著她的?
人一旦從雲端跌落下來,就會無時不刻懷疑自己。
邵宛卿從前在邵芸琅麵前何等高貴,如今卻覺得自己處處低了邵芸琅一截,明明她嫁的並不比邵芸琅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