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宛卿被帶走了,淮王的屍體也被抬走了,空****的院落一下就冷清了下來,隻剩下武侯府的人還沒有離去。
夜裏風有些涼,就像此時此刻邵承德的心情。
他沒有聽到審問的經過,隻聽到了結果,隻看現場就足夠讓他崩潰了,身上的傷痛都不及心痛。
邵芸琅看著被掐醒的梁氏,以及快要暴走的邵承德,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啊……我的兒啊……”梁氏一醒來就嚎叫了一聲,邵承德一聲怒喝:“閉嘴!你這個蠢婦!”
兩人對視一眼,邵承德先發製人,罵道:“都怪你這個愚蠢婦人,平日裏對那孽障太過寵溺,將她養成這般無法無天的性格,竟然害子又殺夫,你讓我們邵家以後怎麽辦?”
“老爺,那可是宛卿啊,是你從小寶貝著長大的閨女,你信她會殺人嗎?”梁氏無條件相信自己女兒的話,她也了解自己的女兒。
邵宛卿會殺人,但她絕不會自己動手殺人。
她想到了邵宛卿之前的話,轉頭怒視著邵芸琅,“是你!一定是你!你這個掃把星,一定是你陷害了宛卿!”
邵芸琅此時可不怕他們,冷笑著說:“母親覺得大姐姐不可能殺人,而我會是嗎?”
“你當然會!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東西,平日裏就作威作福,又與你姐姐不和,如今害得她落到如此下場,你可開心了?”
“母親這話說得,我拿這等大事來陷害
姐姐,於我有什麽好處?她是王妃時尚且能助我一臂之力,她成了階下囚,我不也要受牽連,您當我傻嗎?”
“芸琅此話有理,不過……咳咳,你不會受她牽連,你很快就是我謝家人了。”謝淵扶著鬆煙的手走進來,夜幕下皎皎如月,姿蘭玉樹。
他先走到邵芸琅麵前,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邵芸琅肩上,然後走到邵承德麵前行了禮,“嶽父嶽母大人,小婿剛得到消息便過來了,二老注意保重身體,後麵需要二位操勞的事情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