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將謝淵送到大門口,兩人走得慢,謝淵時不時還捂著胸口咳嗽兩聲,引得邵芸琅伸手扶了他幾次,還送上了自己的手帕。
直到大門口,謝淵知道沒有借口耽擱下去了,這才與邵芸琅道別。
邵芸琅真心感謝他,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作為她的後盾。
“雖然婚期隻剩半個月,可我依然覺得太久,提早婚期也不僅僅是為了讓你擺脫困境。”謝淵微紅著臉說。
邵芸琅笑了起來,將披風還給他,“我其實也挺想早點嫁過去的,和謝公子相處很有意思。”
謝淵的臉更紅了,這回是真的咳嗽起來,鬆煙送上隨身攜帶的藥湯,他喝了幾口才把咳嗽壓下去。
邵芸琅擔憂地說:“你不該這麽晚了在外走動的,著涼了就不好了。”
“無礙,楊鉞替我請到了一位名醫,這幾日我換了藥方,人感覺好多了。”
邵芸琅眼睛一亮,那是她介紹的神醫,因為不確定他這時候的醫術如何,她讓楊鉞的人帶他在外頭轉了一圈,醫治了許多病人才敢帶到京城來。
“那就好,謝公子可一定要長命百歲。”這是邵芸琅最誠心的祝願。
謝淵神色緊張了一瞬,隨即恢複笑容,“好,我會保重身體的,你也是,受了委屈就與我說,武侯府如今顧不上你,但我還是顧得上的。”
“好。”
邵芸琅目送著他離開,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一夜,武侯府眾
人徹夜未眠,邵承德將女兒從族譜中除名後,又洋洋灑灑地寫了一份請罪的折子。
他的傷本就沒好,這麽一折騰更加劇痛無比,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而梁氏在聽說女兒被家族除名後更是鬧騰不已,就連邵子瑞去看望她也被罵跑了。
梁氏以為邵家要舍棄自己的女兒保全家族,自然是滿心不甘的,何況她相信人不是邵宛卿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