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安之得到消息就過來了,這位小少爺是主子要拉攏的人,來他的場地玩從來都是好好伺候著的,否則哪來的十賭十贏。
“聽說楊小爺有事尋我,可是在這裏玩的不痛快?”滕安之裏握著一把折扇,穿著藍白錦衣,頭戴襆巾,看起來更像書院的書生,溫文爾雅,文質彬彬。
楊鉞打量了他一眼,誰能想到這位在京城黑市占據一席之位的滕五爺竟然是個讀書人,斯斯文文的。
他後來從三皇子派係中脫離出來,隨自己遠赴邊關,一直在自己身邊當軍師,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滕安之覺得這位小少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像是在懷念什麽,難道他長得像他某位故人?
而且幾日不見,這位小少爺氣質大變,不單單是穿著打扮上的改變,連眼神都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野性。
楊鉞回神,端著茶杯低下頭,掩蓋了心中的感慨之情,對他說:“今日找五爺來是有筆買賣想跟你做。”
滕安之道:“您還是喊我滕五就好,這麽客氣我有些不習慣。”
楊鉞抬頭看他,認真地說:“五爺是在替三皇子辦事吧?外人都說三皇子破案如神,可這其中有多少是五爺幫忙出謀劃策的呢?”
滕安之笑看著他,反問道:“楊小爺什麽時候也關心這些事情了,難道說楊家準備站隊了?”
“站隊倒不至於,但也許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騰安之驚奇地看著他,短短幾日不見,那個隻會鬥雞走狗的楊六郎也開始涉政了?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楊家的意思?
如果楊家真的打算參與奪嫡,難道不更應該選兩位嫡出的皇子嗎?三皇子既不占嫡也不占長,何德何能與楊家結盟?
“這話我可不敢接,我不過是個平民百姓,與楊小爺這般人物是不能比的,至於我的目標也是人人都能看透的,無非是管好這一畝三分地的生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