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也收到了楊鉞的來信,厚厚的一疊,詳細闡述了此戰的經過。
他們徹底贏了嗎?並沒有,隻是打了一場勝仗,大勝的仗,足以計入史冊的那種。
但西涼的威脅並未完全解除,甚至他還察覺到關外諸國不同尋常的動靜。
他在信中擔憂地說:“外敵可擋,怕的是內部的敵人,如今京城守衛空虛,邊軍被拖住了手腳,萬一有人趁機起兵,京城危矣。”
邵芸琅瞬間就想到了熹王,但她在京城待了這些天,也接觸了楊鉞留在京城的人,並未發現熹王有什麽異動。
他被放回封地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算有人脈有錢財,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有能力造反,軍隊不是說有就有的。
邵芸琅一邊看信一邊思考,除了熹王,還有誰會想顛覆皇權呢?
楊鉞在信中說,西涼奸細已經深入大慶,不僅邊關重要城池裏有,就是朝堂上也可能有官員被收買。
前幾日邵家三姑奶奶差點被人擄走,好在人被救回來了,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保住。
後來查出就是西涼奸細所為,不僅針對邵家的家眷,凡是軍中高層將領的家眷都不太安全。
雖然邵芸琅遠在京城,在天子腳下,可楊鉞還是不放心,千叮萬囑讓她小心。
邵芸琅沒料到西涼人如此陰險,竟然專挑家眷下手,這也確實是非常好的方法,即使不能利用家眷勸降大慶將領,也能給他們施壓。
如果計謀用得好,
或許還能讓將領失去皇帝的信任,繼而挑撥離間成功。
說起來,這次西涼進攻大慶明顯換了一種招數,更加迂回曲折,也更陰險狡詐,想必西涼國多了一位善用陰毒計謀的謀士。
楊鉞也正在說這件事,“那個狗屁的荀道師不能留了,不管損失多少人,都務必將此人除去!”
“他娘的,這狗人不僅對我們的兵力了如指掌,還總能猜到我們的部署,要不是查過好幾回了,我真懷疑是我們身邊出了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