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鉞抱著新娘跨過火盆,走進布置好的營帳中,準備拜堂。
楊蹇與邵承啟作為今日的高堂,坐在了主位上,當新人跪在他們麵前時,二人都有種想起身的衝動。
這個禮他們受不起。
“夫妻對拜!……禮成!”
新房就是楊鉞那頂營帳,邵芸琅拜堂後就被送回營帳中,楊鉞跟進來,喜娘怕他亂來,趕緊把掀蓋頭的秤杆塞進他手裏。
“郎才女貌結姻緣,高燭拜堂醉鄉眠,舉案齊眉共琴瑟,海枯石爛日月天,喜秤一杆挑喜帕,從此稱心又如意……新郎官,挑喜帕吧。”
楊鉞握著秤杆的一頭,小心翼翼地勾起喜帕的一角,慢慢往上掀,露出了邵芸琅那張明媚豔麗的臉龐。
邵芸琅也二十歲了,正是最青春嬌豔的年紀,氣質出眾,十分耀眼。
今日軍營裏也來了一些將領們的家眷,此時擠進來的夫人們瞧見邵芸琅這張臉,紛紛讚歎道:“小楊將軍豔福不淺啊。”
“真漂亮,不愧是京城貴女中的佼佼者。”
“小楊將軍好眼光,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邵宛茹也站在人群中,並沒有殷勤地擠在最前麵,隻是冷眼看著邵芸琅和楊鉞。
同樣是嫁給武將,楊鉞和宋應淮卻不是一個級別的,她甚至連誥命都沒有,而邵芸琅已經是二品誥命夫人了。
有了這次戰功,她很快就能升為一品誥命,那是多少女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奢望。
而且楊
鉞對邵芸琅有多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隻要有邵芸琅的地方,他的眼裏就容不下其他人。
不過自家姐妹嫁得好,她在婆家也受益,今日就是婆母親自帶她來軍營的,還再三囑咐她要好好與姐姐敘敘舊。
就算是回娘家,婆母也從未有過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
這就是權勢。
楊鉞知道邵芸琅不喜歡人太多,喝過合巹酒後就將外人趕出去了,喜娘緊緊抓住床柱,勸說:“將軍,您還得出去敬酒,可不能現在就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