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全卻有自己的盤算:“若是從前,我肯定不會多考慮。可如今你身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何況他們還帶了兩個會點拳腳功夫的姑娘家,我想先把他們留下來看看。”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宋積雲肯定不會反對。
兩人商量著怎麽安置何大誌他們的事。
何大誌和戴四時等人卻湊在何大誌的客裏說話。
戴四時不安道:“二師兄,要是那位公子讓我們對宋小姐不利,我們怎麽辦?五師兄可是宋小姐的乳兄,我們到時候豈不是害了五師兄。還怎麽快意江湖、行俠仗義?”
有人道:“可那位公子把我們從那個衙內手裏救了出來,我們答應了他給宋小姐當護衛,若是就這麽走了,豈不也是說話不算數,背信棄義?”
戴四時道:“那總比在宋小姐身邊當線人好吧?”
那人不服氣地道:“人家又沒有讓我們把宋小姐的事都告訴他,怎麽能算是線人呢?”
“天上掉陷餅的事,不管怎麽說也吃得不安心。”戴四時道,“總覺得像被人拿到了痛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東窗事發似的。”
初見時相貌憨厚的宋大誌時卻目露精光,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幹的樣子,道:“我們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反悔已經晚了。如今隻有一條道往上去,把那位公子交付的事做好了。至於說那位公子會不會害宋小姐,等到那位公子起了這心思我們再跑也不遲。”
眾人都覺得這主意好。
何大誌就吩咐他們:“這件事大家以後都不要提了,都給我爛到了肚子裏。”
眾人點頭。
戴四時則朝在院子洗衣服的兩個姑娘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那兩個人怎麽辦?”
這兩人是那位公子帶過來,和他們一道來的。
他們私底下問過,說是一個叫香葉,一個叫香草,是雜耍班子裏頂碗的,因為班主得罪當地的鄉紳辦不下去,賣身給那位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