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良母子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等宋積雲在那些族老的禮讓中坐在那一排隻有族老們才有資格坐的太師椅上時,宋三良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朝著宋十一太爺拱手行了行禮,指了宋積雲道:“她有什麽資格坐在主位上?我們宋氏什麽時候輪到女人說話了?”
宋十一太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已有族老喝斥他一聲“放肆”,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道:“宋又良的閨女雖然是女流之輩,卻辦了我們宋氏的族學,還能三年推薦三個去蘇州鶴山書院讀書,是能立家立族,傳承百年的大功,就憑這,她就有資格坐在這裏!
“你一個差點被除族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這位族老比宋十一太爺的輩份還高一輩, 不是大祭,他基本不會露麵,和宋積雲也沒有什麽交情,沒想到這位族老是這麽看待她的。
宋積雲頗為意外。
她欠身點頭,朝那位族老道謝。
那位族老已不滿地對宋十一太爺道:“不是召了大家說事嗎?怎麽還在這裏磨磨唧唧的?”
宋十一太爺忙重重地咳了兩聲,開始說明這次開祠堂的事,把宋三良母子撇在了一旁。
曾氏不由緊緊地握住了兒子的胳臂。
這次他們花了很大的力氣,就算不從宋積雲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也要讓宋積雲脫層皮。
曾氏冷眼旁觀。
宋氏的族人已經炸了。
雖說大家都知道錢氏生了個女兒,也都各有各的盤算,但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正式的告訴眾人,大家還是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宋十一太爺就讓族中懲誡的男子敲了敲雲板。
眾人忙安靜下來, 聳著耳朵聽宋十一太爺說話。
宋十一太爺也沒有準備背這個鍋,他道:“原本這是宋又良這一支的私事,他們自己處理就行了。但是宋又良的弟弟找到族裏,說要把他的兒子過繼到宋又良這一支,要族裏給他作住,這才開了祠堂, 讓大家都來聽聽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