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府河碼頭的事,最先傳喚的是孫家二爺,孫家二爺被飛魚衛帶走之後,當天傍晚,驍騎營便接到命令,協助飛魚衛,火速前往府河碼頭和保定府拿人。
有意思的是,孫家二爺在詔獄裏隻待了兩個時辰,便轉送了大理寺,做完口供,簽字畫押,便回了承恩公府。
而吳舅爺從進去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次的事,是要著落在吳舅爺頭上了。
孫家二爺從大理寺回來之後,便深居潛出,就在前天,太後派了身邊的一位公公去了承恩公府,把孫家大爺和二爺各訓斥了一頓。
這件事是誰在暗中操控,已經呼之欲出了。
如果和大爺沒有關係,太後隻訓斥二爺就行了,沒有必要叫上大爺。
如今京城裏都在傳,孫家大爺暗中聯合禦使參了二爺,可二爺的帳目上,隻苦力工錢上是一筆湖塗帳,其他帳目上清清楚楚,因此,孫家大爺折騰一通,隻是搞了一個小小的吳家,當然,孫二爺用人不當,監察不利,也是該罰,但這卻並非孫家大爺想要的結果。
最終,此桉會在萬民囑目下,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明大老爺唉聲歎氣,這人呐,就是不能貪心。吳舅爺也不是第一天當人了,吳麗珠不懂事,他能不懂嗎?可他為了利益,還是把親生女兒推進火坑。
“吳舅爺會怎麽判?”雖說吳舅爺是咎由自取,可畢竟是多年的親戚,明大老爺心中唏噓,“不要砍頭吧?”
“砍頭倒不至於,但流放是肯定的,就看流放到什麽地方了,隻是吳桐的功名是保不住了。”霍譽說道。
吳桐從小就被寄予厚望,是保定府有名的讀書種子,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剛剛中了舉人,再過幾個月就要會試,以他的鄉試的成績推斷,隻要會試他能穩定發揮,是很有可能高中進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