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兒子做了上門女婿,可招家就在保定府,又是開武館的,平日裏和江湖上就有往來,算著胡大富要放出來了,便提前在陶家附近盯梢,胡大富一露麵,就是一頓胖揍,胡大富哪裏還敢報複陶家,隻能掉頭去找何老狗。”
喜妹子說到這裏,哼了一聲,道:“你若是以為胡大富是來找何老狗報仇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冬瓜心中一動,故作好奇:“不報仇,難道還是一起做買賣,你好我好有錢一起賺?”
“是啊,可不就是!”喜妹子嘲諷地笑了,“那天的事,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正挎著籃子賣瓜子,大成子跑來告訴我,說是看到胡大富四處找何老狗,聽說何老狗這會兒在家,就往我家去了。胡大富就算把何老狗宰了,我也不帶皺下眉頭的,可是阿歡在家裏呢,胡大富不是好東西,何老狗更不是,我擔心何老狗逼急了,把阿歡賠給胡大富。這事,他又不是沒幹過。”
當年,債主登門,何文廣便要把喜妹子的娘抵出去,同樣的事,做過一回就有下一回。
“後來呢?”冬瓜關心地問道。
喜妹子嘴邊的笑容更加嘲諷:“我帶著大成子,沒命地往家跑,可等我們進了家門,卻看到何老狗正和胡大富正在愉快地說著什麽,滿臉笑容,就像是兩隻同窩裏失散多年的狗子。”
噗,冬瓜給逗樂了,喜妹子這個比喻,還真是清麗脫俗。
“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冬瓜問道。
“當時,看到我和大成子闖進來,何老狗老大不樂意,讓我們快點滾出去,我惦記阿歡,便讓大成子在門外盯著,我進屋去找阿歡。”
冬瓜聽喜妹子幾次三番提到大成子,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身影,這個大成子,很可能就是前天在鬥雞場外看到的那名大漢,喜妹子說的那個發小,十有八、九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