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生母是怎麽死的?”不知怎的,明卉想起了那位母憑子貴,卻又無福消受的女子。
“血崩。”霍譽頓了頓,繼續說道,“她生產時,太後全程陪在她的身邊。”
明卉歎了口氣,她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是前世她做尋客時,曾經聽穩婆們說起大戶人家後宅裏的陰私之事。
血崩,是可以人為造成的,也許是用藥,用針,甚至是穩婆的特殊手法。
奪子!
明卉下意識地去撫摸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小東西就在這時,伸出小腳丫踢了她一下,明卉一驚,拉起霍譽的手放在肚子上,而小東西也很配合,又接二連三踢了幾下,霍譽先是驚喜,接著便是心疼,媳婦懷孕太辛苦了,從剛開始的孕吐,到現在的沒有胃口,如今還要被那個小東西踹來踹去。
“生完這個,咱們不生了。”
以前他的小卉兒每天蹦蹦跳跳,快快樂樂,製香、易容、逛街、騎馬、去茶樓,實在太閑了,就練習變臉和噴火,生機勃勃。
可是自從懷上這個小東西,明卉就像是上了枷鎖,每天隻能困在家裏,哪裏都不能去,十天裏有八天都是懨懨的。
“萬一這胎是個兒子呢?”明卉故意這麽問,她知道霍譽想要個小閨女。
霍譽怔了怔,似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不會的,一定是女兒。”
對,一定是女兒,可以跟著小卉兒一起製香,一起變臉。
隻要想到不久之後,家裏會有一個玉雪可愛,又古靈精怪的小女兒,霍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明卉無奈地看著他,她有個不好的預感,這一胎不但會是個兒子,而且還是個貓嫌狗厭的皮小子。
次日,明卉便讓葛管家買回一車孝布,為了掩人耳目,孝布外麵用其他顏色的粗布包裹。
明雅和明靜過來看她,剛好看到葛管家買回孝布,兩人疑惑,她們都還在孝期裏,對這事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