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德被判五十大板,役三年,罰銀一百兩。
根據大晉律法,這五十大板是能用銀子抵的,一板子一兩銀子,五十大板便是五十兩。
負責打板子的衙役都是個中老頭,對於不願意花錢抵板子的,打得特別狠,遇到那些不禁打的,五十大板就能要了性命。
據說,當時知縣大人在堂上問了三遍,張家無人應答,因此,這五十大板,結結實實打在張新德身上,把張新德打得皮開肉綻。
而張新德的老婆聲稱家裏沒有錢,張新德的兄弟把他家翻了一遍,也沒有翻到金銀細軟。
張新德跟在張新明身邊那麽多年,怎麽會沒有銀子呢?
雖然張家人全都知道,一定是張新德老婆把金銀細軟全都藏起來了,可是也沒有證據,隻好按照族長說的,幾家分攤,這便有了他們偷偷用張九姑娘換銀子的醜事。
明卉有些同情那個小姑娘,生在這樣豬狗不如的人家,若是自己再是個拎不清沒有主見的,這輩子也就完了。
張家的事,已經朝著明卉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說來說去,還是張家的根子爛了,否則即使有明卉暗中使力,張家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對於張新德,明卉所做的,隻是把他打了一頓,在大牢裏住了一夜而已。
而張新德和那個女伎,沒有人拿刀逼著他,是他自己把女伎棄屍山野,女伎九死一生,將他告上朝堂,張新德不冤。
而張新明之所以會瘋掉,那是因為他做了虧心事,想要霸占別人的家產,而明卉做的,也不過就是把他放在墓碑上而已。
明軒還是個半大孩子,這個年紀的少年全都多多少少有點別扭,說重了不行,說輕了也不行,明卉索性讓他自己去消化了。
她捏捏早哥兒的小鼻子,十幾年後,早哥兒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明卉想起了霍譽,初見霍譽時,那個趾高氣揚的少年,好像,也很別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