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春旺就是這麽說的,而百花山行宮那邊也有人證,說春旺一直都在那裏,從未曾離開過。”霍譽說道。
花生呸了一聲:“百花山行宮的人,都不知道換過多少輪了,春旺是漏網之魚,難不成行宮裏其他人也和他一樣,都是漏網之魚,這些年一直都在,而且能夠一刻不停看了春旺十幾年,如果那樣,行宮裏這些年換掉的那些人,難道都是假人?”
花生想了想,又道:“在那年洛陽被抓回去之前,行宮裏的那一位,也不知道偷跑出來多少次了,他都能出來,春旺為何不能?
行宮裏有那麽多的人監視那位,他照樣能跑到洛陽看牡丹,春旺一個種花的,大換血都想不起來有這麽一個人,他跑出去幾天,誰能知道?”
花生雖然沒有去過百花山行宮,可是他也能猜到,負責種花種草的人,十有八、九是能從行宮裏出來,在山上溜達的。
花草花種樹苗樹種可以從外人運送過來,可是土呢,沙子呢,石子呢?這些也要大老遠的運過來嗎?
以前在雲夢山時,道觀裏也種花,她這個無所事事的,經常被打發出去收鬆針土,一收一大袋子,背回道觀裏種花用。
“春旺這樣說,你們全都信了?”花生忍不住問道。
霍譽輕笑:“他當飛魚衛都是傻的?何況聖上就坐在屏風後麵,在他說出自己有個孿生兄弟時,我聽到屏風後麵傳來杯子大力拍在桌子上的聲音。”
花生一怔,忽然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皇帝心裏最煩的,莫不過“孿生兄弟”這四個字了。
他那個孿生兄弟,殺不得,放不得,就是一個大麻煩。
說不定啊,若是皇帝快要死的時候,梅友還活著,皇帝都會死不瞑目,駕崩之前用最後一口氣,派出殺手去行宮,把梅友的腦袋嘎下來。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