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侍郎家裏的事,讓明卉氣得吃不下飯去。
她問霍譽:“餘孟林究竟能不能淩遲?”
可這事霍譽也不知道。
按大晉律,餘孟林頂多就是斬刑。
明卉咬牙切齒:“淩遲都是便宜他了。”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皇帝拿起龍案上的杯盞朝著跪在下麵的餘侍郎扔了過去。
餘侍郎不敢躲閃,官帽打落,額頭砸出一個大包,茶水淋了他滿頭滿臉。
皇帝雖然年輕,但因自幼修行,性情還是很溫和的,如這般盛怒,曲指可數。
餘侍郎踉踉蹌蹌走出宮門,還沒有走到轎子前麵,身子晃了晃,便暈倒在地。
餘府之內,餘夫人也在大發雷霆,隻是她罵的人,卻是二兒媳。
自從二兒媳撞牆之後,便回了娘家,兩家人鬧得不可開交,餘家的大門和院牆,還是自己修補好的。
皇帝的處罰連各打五十大板都算不上,兩家的當家人,每人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餘夫人心裏憋著一口惡氣,想想這些日子,先是她的寶貝金孫丟了,接著老爺又收到恐嚇信,白白損失了五千兩銀子,緊接著孫子死了,又被親家整了一通,現在倒好,連兒子也被飛魚衛抓走了。
餘夫人後悔了,當年不應該因為二兒子考不上功名,就打了武將做親家,不但對老爺的仕途沒有助力,而且行事不夠體麵,竟然連砸大門砸牆頭的事情也做出來了,真是比市井潑婦還不如。
還有二兒媳,她這個當婆婆的,不過就是打了一下罵了一句,竟然就尋死覓活,當真是小家子氣,明明是正室嫡妻,卻是上不了台麵的姨娘作派。
現在倒好,還連累了她的兒子!
雖然二兒子不爭氣,可是弄死的也是自家孩子,餘家上有族規,下有家規,二兒子一介布衣連功名都沒有,輪也輪不到飛魚衛替她管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