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問道:“張大順的事,告訴宮裏那位了嗎?”
霍譽點點頭:“昨天已經連夜,把張梅的口供送進宮了。”
明卉笑了,她原本還在擔心餘孟林不能千刀萬剮,可現在看來,她的擔憂有點多餘,餘孟林的案子,可不再是掐死自己兒子順便偷幾個孩子那麽簡單了,隻要證實張大順就是春旺,嗬嗬!
霍譽看她一眼,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霍譽再一次慶幸,在餘孟林案發之後,他便勒令花生不許再去詔獄了。
否則,餘孟林現在還能不能完完整整活著都不一定。
霍譽絕對相信,他這個小媳婦有一百個法子折騰餘孟林。
餘孟林死有餘辜,可是霍譽卻不想為了這麽一個人渣,讓自家媳婦受到懲罰。
明卉笑夠了,靠在迎枕上,翹起二郎腿,催著霍譽繼續講。
霍譽覺得,明卉現在就還差根煙竿,那就和村口大樹底下聊閑天的老頭子差不多了。
“張梅隻見過張大順一次,那次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張大順。而過了不久,普先生便派了隨從將她和司琴接走了,她們去了南方,又做了幾件案子,而幾件案子經查確實是真的,然而刑部的檔案上,卻沒有關於她們的蛛絲馬跡,這當中甚至還有兩件已經抓到凶手,且,凶手早已伏法。”
說到後麵,霍譽的口氣中帶了幾分嘲諷,說穿了,這就是刑部的冤假錯案,若是張梅自己不說,即使再過一百年,這些案子也不會翻案。
可即使有了張梅的供詞,以刑部一貫的作風,這些案子十有八九也會稀裏糊塗了結,翻案那是不太可能了。
明卉懶得過問那些過往的事,她問道:“是不是這幾樁案子之後,普先生便讓她們來了京城?”
“是,這之間又已經過了好幾年,張梅和司琴見到吳清和崔二郎,才知道原來這次派來的幫手是以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