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嬪怔怔抬頭看著花生,忽然,她發出一聲尖叫:“出去,出去,什麽來福,沒有來福,來福死了,死了!”
花生冷冷一笑,對雲嬪說道:“不瞞娘娘,奴婢並非朝陽宮的人,奴婢是聖上親自派來,審問雲嬪娘娘的。
當然,奴婢隻是一個奴婢而已,而娘娘即使成了階下囚,隻要沒被貶為庶人,就還是娘娘。
娘娘可以招供,也可以不招,奴婢要做的,便是把娘娘的供詞,以及娘娘表現出來的態度,一字不漏全都稟告給聖上。
奴婢在娘娘眼裏什麽都不是,但是奴婢說的話,卻能決定娘娘,以及娘娘本家的生死。
奴婢現在覺得娘娘累了,可能要休息了,奴婢就不打擾了,這就回去向聖上複命。”
花生說完,頭也不回便向外走去。
雲嬪怔怔一刻,再次尖聲大叫,隻不過,這一次,她喊的卻是:“我想起來一點事,你聽不聽啊!”
花生微微一笑,重又走了回來。
他一點也不客氣,找了一張舒服的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此時的雲嬪,已經顧不上去想花生是不是失禮了,她臉色蒼白,嘴唇顫抖,一隻手緊緊摳著另一隻手,手背上已經被她自己的指甲摳出了血絲。
花生不說話,一雙眼睛微微眯起,玩味地看著雲嬪。
他那鬆馳的神情,與雲嬪的緊張形成對比,他越是鬆馳,雲嬪便越是緊張,終於,雲嬪撐不下去了,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娘家這一支,如今還有官職的隻有我大哥了,他若是出了事,我娘家就沒有能夠頂門立戶的人了。”
花生想起來了,在來這裏的路上,霍譽曾經告訴過他,雲嬪的兄長胡世洲是現任江州知府。
雲嬪抹了把眼淚,說道:“幾個月前,我娘家嬸子來了京城,往宮裏遞了折子,皇後娘娘恩典,讓嬸子進宮和我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