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陣緊張,慌亂之下雙手緊緊攥住那人的腰封,她對這物甚為熟悉,住在手中冰冰涼涼,和這人似的。
不知想起什麽,美人妖嬈狹長的狐狸眼閃過一絲晦暗,她忙撇過眼眸,前不久,百花宴上,男人也曾抓著她的手握住這腰封上,對她說,“枝枝,想解開嗎?”
彼時她搖頭,浮躁地用腳踢他,衣裳布料摩擦,在寂靜的夜裏極為清晰,似一陣陣曖昧婉轉的旋律。
撩得人麵紅耳赤。
之後,她愣是連一個衣角都沒碰著那人的,他總是抓著她作亂的手,在她耳邊低語,“是枝枝不要的,那就不能碰了。”
如今,舊景重來,沈青枝整個人都有些像是被放在了雲朵上,暈暈乎乎,不太真切。
過了片刻,那人揶好她身上的裙擺,修長白皙的手指又輕輕拂平她淩亂的長發,眸子裏閃過一絲沈青枝看不懂的憐愛。
“枝枝,你要學會反抗。”
男人的聲音似一泓清泉流進她的心裏,讓人覺得心裏柔柔的。
即使沈青枝並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枝枝,起來,我帶你去報仇。”
他一如往常的清冷,身上的寒意卻比往常更甚。
——“噠噠噠噠”一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響起,隨後還有拔劍出鞘的聲音,沈青枝愣了神,眼皮跳了跳,今兒個這事兒必定是興師動眾了。
她忙透過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看見他的身後,站了兩排穿著勁衣的錦衣衛,個個年輕氣盛,手上拿著劍,目光直直注視著前方,等待著他們大人的一聲命下。
那群方才還在作亂,欲行不軌之事的狗官忙抱著頭跪在地上,那滿嘴謊言,眼神狡詐的老婆子偷偷摸摸,乘其不備爬到了門口,卻是被人粗魯地拖到屋子裏,隨後一腳將她踢得摔在地上,“告訴你,老婆子,這才是真正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