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昏倒在血泊中,身上那件墨綠圓袍被鮮血浸透,本就白皙雋美的臉,此刻一片蒼白,更甚至,那血從額頭處直溜溜落了下來。
沈青枝這才看見,原來額頭上也破了個口子。
她不知所措,卻是下意識覺得不能喊大夫,不能驚動他人。
她突然想起了蕭木木,這幾日她娘親回來了,也好久沒見那丫頭,但眼下,她又不能分身去喊人。
無奈,她起身,決定到院子裏采些草藥回來給男人敷藥。
現下,她也不知有沒有傷著內裏。
剛開門,就見白蘇慌裏慌張地站在門口,手中牽著蕭木木,滿臉焦急地看著沈青枝,“夫人,大人回來了嗎?”
大抵是一路趕得太急,他一直喘著粗氣,神色慌張。
沈青枝還是第一次白蘇這副模樣,當即將門打開,讓兩人進來。
蕭木木手中提著藥箱,忙撲進她懷裏,“小娘娘,這些日子你怎麽都不回來,木木都想你了。”
沈青枝輕輕拍了拍她瘦小的後背,安慰道,“木木不是有娘親嗎?”
說到這個,蕭木木就嘟嘴,“可是娘親也很忙,今日又不知和爹爹去哪兒了,一夜未歸。”
沈青枝現下心中焦急,也不想和她扯些家長裏短,忙拉著她的手進了屋子,又回頭看了眼白蘇,愣了愣,“白蘇,將他扶到榻上吧。”
白蘇點點頭,他自是知曉江聿修的現狀。
兩人快馬加鞭回到上京,誰曾料到遇到那人。
“小娘娘,伯伯怎麽變成這樣了!”蕭木木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有些目瞪口呆,雖說好看的人,即使受傷也還是英俊,但江聿修向來嚴肅淩厲,誰人能傷害他?
連一個小孩都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沈青枝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蕭木木替江聿修查驗了內傷,又留下幾副藥方,便被白蘇送回去了,而沈青枝卻是忙著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