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修將沈青枝護在身後,他緊握著她冰冷的手,溫柔拍了拍。
沈青枝心中涼透了,鞋子有些潮濕,她整個人都凍得顫栗,方才他牽著她欲先回去換衣裳,可沈青枝卻是搖搖頭,她知道,大長公主等不及了。
果然,一進來,那女人犀利的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沈青枝從未見過這般刻薄的眼神。
這一次見,居然是在她夫君母親的眼裏。
她顫了顫身子,往男人身邊靠了靠。
大抵是察覺到她的恐懼,江聿修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滾燙的手掌落在她腰上,她才覺著身上暖和多了。
下過雨的傍晚,陰冷潮濕,屋子即使門窗關緊,也還是有些寒意。
花雕高架凳上擺放著香爐,煙霧嫋嫋,卻是讓沈青枝胃裏有些翻江倒海。
這味道實屬太過濃鬱,那氣味自她鼻尖一直吸到胃裏,嗆得她捂住口鼻咳了出來。
江聿修見狀,忙瞪了眼冷眼旁觀,欲要發怒的大長公主,“勞煩母親有話快說。”
“你竟如此護著她。”冷冷的聲線響起,讓江聿修忍不住蹙起了眉。
薄涼的眼神淡淡落在大長公主身上,他沉聲道,“母親,有事與我說便是,枝枝膽子小,別嚇著她。”
“聿兒,我看你是被她迷昏頭了!”大長公主拔高聲線,鳳目睜大,死死盯著他懷裏的沈青枝。
那味道越來越濃,沈青枝被熏得腦袋霧蒙蒙的,加上身體一陣寒一陣寒的,她竟大腦空白,暈倒在了江聿修懷裏。
*
沈青枝暈倒這段時日,這大京已然亂了。
趁著江聿修在府裏陪沈青枝,那相爺進宮挾持了皇帝,要他交出國璽,可憐那皇帝終日沉迷詩畫,怎知這國璽在何處。
那相爺逼他寫了個緝拿首輔的公文,又將他扣押在了皇宮。
江聿修聽聞這事時,正與蕭木木說拿藥的事,白蘇急匆匆帶著皇帝貼身太監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