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0。”
第九局, 手塚的左臂已經無法每次都打出完美的“手塚魅影”,真田的雙腿也已經使用到極限,頻頻出現無法動彈的情況。
但即便是這樣, 兩人還是執著地用出“手塚魅影”和“動如雷霆”,直到這一局結束。
“Game, 立海大真田,5:4。”
“交換場地!”
“再拿下一局, 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切原雙手按著欄杆, 上身前傾對坐在教練上休息的真田說,“加油!真田副部長!”
“沒有那麽容易。”柳將氣霧均勻地噴在真田泛紅的雙膝周圍, 冷靜分析,“接下來是手塚的發球局, 他可能還會用‘零式發球’。”
“欸?”切原, “都已經那樣了還要用零式發球?”
如果是別人,或許會為了自己的運動員生涯放棄使用傷害自己手臂的招式, 但真田這場比賽的對手是手塚國光。
為了勝利,他會拚搏到最後。
“就算不用‘零式發球’, 他也會繼續用‘手塚魅影’。”柳頓了頓, “弦一郎……”
柳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真田打斷:“不管他接下來用什麽, 我都會將‘雷’擊出的球打進他的場內。”
一直在聽他們對話的悠鬥愣住。
“真田副部長,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悠鬥問。
這是悠鬥想到的唯一可能。
就像大部分人在麵對死亡威脅時, 大腦都會空白一片,隻剩下恐懼與慌亂。這種時候就算有一線生機擺在他的麵前,他也沒辦法冷靜思考, 進而想出脫險的方法。
又或者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接著腦海中就隻剩下這個辦法, 仿佛鑽牛角尖般固執地抓著這根救命稻草,一旦方法沒有奏效,就會陷入更深的絕望,想不出其他辦法。
悠鬥想,現在的真田副部長可能就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大腦裏隻剩下一個想法,認為隻有把“雷”打進手塚的半場,才能贏下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