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疾
秋冬聽了半截,抓心抓肺地難受,恨不得撓死他。
她琢磨了一會兒便開口:“我一心向著我們娘娘,哪有什麽秘密可言?最秘密的不過是些私房錢,你要看的話我現在就能給你看賬本。”
李遂意見她上鉤,心底雀躍,麵上卻不顯。
“不說你的。”他思考了一會兒後道,“說娘娘的也成。”
秋冬瞬間有了些防備。
她提防地望著李遂意,上下打量他,企圖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探究的痕跡來:“你也跟著伺候有段時間了,娘娘什麽人你能不知道?”
李遂意一愣,心道這丫頭歹毒得很,跟了貴妃這麽多年愣是沒學會梳妝打扮,倒學會了倒打一耙。
“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李遂意將袖子一攏,靠對著寢殿的方向揖了一揖,“娘娘是什麽人?她可是伺候陛下的人。陛下是天子,娘娘就是那神女。我這般凡人自然是好奇……”
“就知道胡吹!”秋冬一聽也樂了,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說吧,到底想打聽什麽?”
“你跟了娘娘這麽多年,那你肯定知道從前的事兒。”李遂意捱近了她,小聲地問道,“我聽說,娘娘從前落過水?”
秋冬放下心來。
“害,我以為你要問什麽呢。”她道,“兩年前在山莊落過一次水,還有一次是好些年前,你要問哪次?”
李遂意啞然,完全未曾料到娘娘是如此命運多舛,竟然淹了一次又一次。要不說天生的娘娘命呢,照著一般人怕是來一次就沒了。
秋冬拿著蒲扇坐到了一邊,歎氣道:“兩年前老太君帶著娘娘去雲山的山莊避暑,老人家特別愛吃魚,但莊裏的魚不夠,外頭送新鮮的要等上一天。
恰好中心湖裏有不少,娘娘有孝心,搶了廚房的魚簍一個人去釣魚。
你也看出來了,娘娘小事上最容易犯渾,本就怕水,拚命朝著船尾裏縮。魚一上鉤,使勁一拽,連人帶船翻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