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望著車窗外的黃沙,陸銀屏又有了新的樂趣。
她側首盯著拓跋淵的眼睛看了會兒,又將視線投向外麵。
如此這般三兩回後,引來身側之人的不滿。
“沙子有什麽好看的。”拓跋淵不高興地道。
陸銀屏伸出手,指了指遠處的沙丘。
“陛下快看那坨沙丘,真黃啊,像不像您的眼睛?”
陛下的嘴角瞬間下沉。
李遂意和秋冬就坐在車外隨侍,聽到這話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車裏傳來天子聲音
“罰俸一月。”
二人笑臉變哭臉。
“我明明沒有說錯,陛下罰他們做什麽?”陸銀屏道,“您的眼睛明明就是黃色的!”
“這叫淺金。”拓跋淵揪了揪她耳朵:“你就不能多說些好話哄朕開心?”
陸銀屏捂著自己開始發紅的耳朵倒進他懷裏,笑著道:“從前要我多說話,現在又要我說好話。陛下太貪心,等我說了許多好話,又不知道要想什麽法子要我奉承您。”
“嘴上說是奉承,哪次不是朕由著你折騰?”拓跋淵靠在榻上,將她往自己懷中提了提。
陸銀屏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她將手指覆上去,貼著他問:“陛下心跳怎麽這樣快?”
天子喉結滑動兩下,閉著眼道:“年輕氣盛,心跳自然有力。”
陸銀屏摸了摸他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
半晌後她便有些難受地道:“我老了……”
天子睜眼,蹙眉道:“說的什麽話!”
才十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模樣又比花還嬌。
隻可惜長了個不知道裏頭都裝了些什麽的腦袋瓜和一張還不如不長的嘴。
陸銀屏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沮喪地道:“不信陛下摸摸,感受一下我這脆弱的生命力。”
拓跋淵以為她是真的肺腑也出了問題,懷揣著早發現早治療的心情將手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