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僧
拓跋淵隔著窗戶向姐妹倆的房間處眺了會兒。
見她們熄了燈,自己便也準備上床歇息。
正要關窗戶,便見外頭閃過一個黑黑的人影。
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刺客,隨手摸了個物件就要砸。
那個人影動了動,及時規避了他這殺招,在不怎麽明晰的月光下露出一口潔白牙齒來。
“元烈,是我。”韓楚璧抱著一床被子道,“我睡不著,我想跟你說說話。”
拓跋淵心道這夫妻倆還真是有些毛病,專愛同別人夜談。
他心裏著實不願意同陸四之外人的睡一張床,便有些不悅地道:“有什麽話不能白日裏說?看你這模樣是打算同我擠一張榻?”
韓楚璧也不經他允許,徑直推開門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將自己帶來的被子鋪好。
他又轉身關了門,對站得筆直的故友道:“當是自己寢宮就好,不要太拘束。”
拓跋淵:“……”
韓楚璧說完後,直接將衣裳解開,露出微黑卻精壯的上半身來。
眼看著他還要脫褲子,拓跋淵終於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睡?!”
“睡覺為何還要穿衣服?”韓楚璧有些稀奇地望著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又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的下半身,“你不是納了不少嬪禦?難不成你同她們睡還穿著衣服?”
拓跋淵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人有點兒憨,實在是一句話都不想同他說。
韓楚璧想了想又道:“算了,既然陛下這樣靦腆,那我就勉為其難穿著吧。”
說罷,他又撈過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熟練地鑽去被窩。
不一會兒,韓楚璧便從被子裏探出個頭,拍著身側的空位對他道:“陛下,快來呀!”
陛下實在不太想去,陛下隻想弄死他。
“我還不困。”拓跋淵道,“你先跟我說說,近來城中可是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