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宇文馥年輕時也曾官拜輔國大將軍,是輕裝上馬橫掃千軍的人物。
隻是如今年紀大了,不僅不能上下馬,連上馬車都要人扶著。
韓楚璧將他扶上馬車後,倆人一道坐了進去。
宇文馥在徽音殿養了倆月,被蘇婆和舜華舜英她們慣出一身陸銀屏的臭毛病來
韓楚璧被天子調回京中,自然是一心為了天子辦事,為自己陸家女婿的身份盡責。
雖說宇文馥這次算是幫了他們的忙,但他依然多留了個心眼兒,一路上都沒將供詞掏出來。
宇文馥進馬車後直接倒下,也不問供詞的事兒。
車廂並不狹小,但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微的擁擠。
韓楚璧沒忍住,還是先開了口。
“大人,您對赫連遂了解多少?”
躺在軟墊上的宇文馥半睜開眼,隨即道:“不了解他。”
“您既然沒有將供詞放在身上,說明還是對他的行為有一定了解的。”韓楚璧追問道,“大人,我真有要緊的事,不僅為了陸瓚,還有別的。他打哪兒來,又幹了些什麽,您到底知道他多少?”
宇文馥兩手並在一起,壓在頭下麵當枕頭。
“老實說,我了解他並不多。”他眯著眼道,“先帝選秀時,吐穀渾將他們的公主送來
再後來,他跟著先帝征南立下汗馬功勞,便一路高升,最後做到龍驤將軍這個位置。
陛下繼位後,他看陛下和裴太後鬥法,裴太後輸得底兒掉,他也順勢交出自己兵權……
這個做法同你嶽父一樣,當年也是交出兵權換了爵位,但赫連遂無妻無子,陛下便封了他大司馬,同我不相上下。
說真的,我也瞧不懂他。他的想法和你嶽父太像了,我總覺得琢一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才是。”
最後一句讓韓楚璧徹底懵了。
“我大舅哥現在還在禁軍府呢,再說他也未與赫連遂有過來往,關係又這樣緊張,怎麽可能了解赫連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