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
陸銀屏這處正忙得不可開交
陸銀屏和蘇婆手忙腳亂地替他收拾,旁邊的拓跋珣著急地想要上前幫忙,又怕自己笨手笨腳的嗆著了這個新來的弟弟。
秋冬來報說浮山夫人到時,陸銀屏一時間還不知道是誰
“讓她進來吧。”陸銀屏將孩子送到蘇婆懷中,自己整理好了衣衫,端坐起來。
片刻後,簾子微動,門外便走進來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
陸銀屏一瞧便知道她是浮山了
可浮山梳了這頭,卻讓旁人覺得扮嫩的姿態由她作來也不無合適
浮山年歲本就不大,大約再過兩年也不會變得多成熟,她本就長了一副小臉,中庭稍短些,加之醉眼常帶著不識世故一樣的懵懂。
若不是年紀真在那兒擺著,倒不像是十八九歲的人,像是一輩子都在二八年華的人一樣。
陸銀屏斂了神,心道這位傳聞中的浮山夫人同端王倒是有些不同
端王性好奢侈,浮山同他處得久了,再怎麽說倆人也應當有些共同之處。可瞧她的模樣,周遭倒沒有端王那般浮華。
她像是懸崖邊開著的一朵細小黃花,稍有雨打風吹便會跌落深淵。
可是,能在懸崖邊開出的花,從來就不是尋常雨打風吹便能使她跌落深淵的。
約摸是民間出身,不大懂得禮數,浮山見了她後整個人五體投地地跪在了地上,一句話都沒說。
因著知道小殿下渾身是傷的緣故,秋冬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位夫人像是心虛,所以才行此大禮。
陸銀屏瞧了一會兒後才道:“自家人不必多禮,你起來吧。”
浮山這才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立在原地,攏袖垂首望著地麵。
進來得久了,陸銀屏這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她輕嗅了嗅周圍,蹙著眉頭問:“你們有沒有聞到酒氣?”
蘇婆等人都說不知道,隻李遂意忙上前指著浮山夫人低聲道:“這位夫人飲了酒剛睡下,奴將人直接帶來,還未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