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撓
“自打從鹿苑回來之後,這邊就有些忙了,倒沒關心過諸位,我先在此賠個不是。”陸銀屏想客套起來的時候,倒也是有模有樣。
隻不過不是真心想賠不是,而是故意將人湊在一起,好讓人都看看這位來路不明的「小皇子」罷了。
全若珍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她見不得陸貴妃的這副嘴臉
就她一個忙,忙著伺候皇帝,這會兒還不忘提一嘴。
陸銀屏自然知道她們心裏肯定在罵自己,可人受寵就是沒辦法,老天爺上趕著給她鋪路,見天兒把皇帝往她這裏帶。就算吵了鬧了也還是睡在她那張榻上。
有句話說得好
管他心裏怎麽想的呢,人在她這兒就成。大宅門裏出來的姑娘什麽陰私沒見過?
後宮不過是更大的宅門,有身份和寵愛傍身,唯一的皇子又跟在自己屁股後頭喊親娘,她沒得怕的。
金金本就有點兒困,捱在她懷裏嗅了兩口,伸手抓著她胸前的八寶項圈上的琉璃珠,眯著眼想要睡覺。
陸銀屏抱著他,聲音又放軟了些。
“別那麽緊張,本宮又不會吃了你們。”她拍著金金的背輕聲道,“近些日子不太平,想必你們也都看在眼裏。”
說罷抬眸望李嫻,見她今日倒是出奇地安靜。
這些日子的確是有些不太平。
在她們眼中看來,如果說長孫明慧死得其所,那麽李嫵便有些冤了
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幹了什麽,前一陣子還病著,眾人還都結伴去瞧了她,的確是病得厲害的模樣,轉臉卻自盡了,就留下一份書信,上麵清清楚楚地說自己同靖王拓跋流早已暗通款曲,見長孫明慧這處挫在慕容擎手裏,靖王那邊也難以成事後憂思恐懼過度,擔心自己被告發後會連累妹妹和家人便先一步認罪自裁。
這個理由未免有些過於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