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域
陸瓚苦笑一下:“大人信不過我。”
宇文馥卻盯著他打量,不知在想些什麽。
陸瓚被盯久了,如芒刺在身
“你這個小孩,好的時候極好
孔雀屏,又是孔雀屏。
孔雀屏在自家無疑,可陸瓚反複琢磨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那孔雀屏中到底藏有什麽秘密
父親和先帝之間最大的羈絆便是六州兵權,孔雀屏極有可能是父親同先帝約好六州歸屬後自保之用。
可孔雀屏是一對而不是僅有一扇,所以這個想法不一定成立。
陸瓚知道,他不能去問皇帝,因孔雀屏本就是先帝賜下。如果貿然而去,極有可能會打破這種默契的平衡,掀起不必要的波瀾。
所以他來尋宇文馥。
當然,也不止是為這個原因。
二人兩兩相望,宇文馥依舊是一副老頑童模樣,索性單手撐起了腮,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打算就這麽睡覺。
隻是夜色將濃,終究還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大人真就不能留下嗎?”陸瓚道,“赫連遂尚未伏罪,京中還有其它勢力未浮出水麵,陛下需要您……”
“需要我?”宇文馥忽地睜開了眼睛,麵上常堆起的褶皺在冷肅麵容下漸漸伸展,“若是放在從前,他的確需要我……可如今,他已經不需要我了。”
陸瓚一時沒明白宇文馥的意思。
“從前……從前涼主昏庸,南部防線一退再退,從潁川一直退到彭城。太祖上位後,又打到海陵,可鮮卑人不善水戰,終究未能拿下建康,這是所有人的一塊心病。
琢一,你是漢人,你低估了拓跋氏的野心。他給你的再多,終究還是個利己的皇帝……
靖王已經被慕容擎處置,起事亦在他意料之中,因為他必須要將原本的禁軍換掉……咳……”
宇文馥說到此,突然咳了兩聲。陸瓚忙倒了一杯茶遞上,宇文馥卻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