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這女子刀法狠辣,想來是被什麽高手指點過。
溫鴦隻有背上的一把弓和箭囊中的幾支箭,簡直一點用處也無,自然不能讓這女子近身。
閃避之間他高聲道:“是主人命我來的!”
聽到這話,那中年女子愣了一下。
在她愣怔之際,溫鴦退開了幾步又道:“主人說,等他事成,不日便可將你接回。在此期間仍要好好照料裏頭二位,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你麵上唯一還能用的眼睛也不需要了。”
本是半恐嚇的話語,那女子聽著聽著卻笑起來。
她將刀丟在一邊,朝著身後的忿怒金剛像磕頭跪拜。
“您聽到了嗎……他原諒我啦……他要將我接回去侍奉啦……”
溫鴦蹙了蹙眉頭,繞過她向外走。
那女子依舊不停地磕頭,眼淚從那兩顆黑豆似的瞳仁中溢出。
“隻要我看好他們……隻要我完成最後一件事……我就能回去……也能見到他了……娘娘,您聽到了嗎?”
溫鴦聽在耳中,神情毫無波瀾。
他將殿門一扇一扇合上,麵無表情地走出了披雲樓。
韓楚璧在外又搜尋了一日,依舊一無所獲。
在他帶著人沿著河岸折回時,聽到身後有陣陣馬蹄聲響。
韓楚璧回頭,一張幾乎與暗夜都要融在一處的黑臉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阿擎!”韓楚璧擺手道,“這麽快就從東海來了……你去過青州了?”
慕容擎稍稍勒住了馬韁,放慢速度同他一道並行。
“我沒有去青州。”他道,“陛下說,浮山的事情不要我插手。”
韓楚璧有些奇怪:“那浮山的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怎麽連你也不能介入?”
慕容擎看了看他,此時天色已晚,韓楚璧黑得除了眼睛裏的光便再也看不到臉色。
“太祖在位時發現覆蕉是暴症的根源,便下令全國銷毀覆蕉和五石散。但有一位大臣因私藏覆蕉被腰斬,全家上下幾十口被發往東海南的一處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