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韓楚璧在院內巡視了一圈都未曾見到大舅哥的身影,實在沒了辦法的他隻能同溫鴦一道入了席。
大司馬赫連遂依舊是將宴席布在正廳內,用帷幔帳子將門窗蓋了個嚴嚴實實,一絲縫也不透,隻留了幾盞油燈好讓人不會摔倒。
赫連遂的首席擁躉
爾朱劭好說,他對赫連遂算得上是失望透頂,自然不會出席這次的宴會;
而賀蘭琦聽到兒子同宇文馥回遼東的路上遇襲,至今下落不明,已經帶著人在城外尋了好些時日,自然也不會來。
韓楚璧同溫鴦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後,摸起桌上的一盤鹽花生毛豆便擺到自己跟前,埋怨地道:“大舅哥沒見到,阿擎也不來,上次和我一道來大司馬生辰筵的賀蘭問情也失蹤了,竟讓我尋了好幾日都不曾尋到……”
溫鴦的小指顫了顫。
那日他將宇文馥帶走之後又來尋宇文寶姿和賀蘭問情,隻見二人一輕傷一重傷,是陸瓚及時趕到將他們救走。
賀蘭問情傷得實在重,溫鴦沒有把握即便為他尋了大夫也能將人救回來。
賀蘭問情是同宇文寶姿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加上宇文馥一直比較喜歡他,依溫鴦看來,陸瓚若對宇文寶姿有些意思,斷然不會給賀蘭問情什麽活路
隻是,陷入情愛之中的人,本身便已無藥可救。
“福澤之人自有上天庇佑,韓兄放寬心。”溫鴦又勸了一番,“韓兄奔波了這些時日我們都看在眼裏,大司空他們不是還沒找到麽?依我看找不到人便是最好的結果,起碼比尋到了卻是一具屍首來得強
韓楚璧腹誹他溫家人兩代都是在朝中活稀泥的,以為他不曉得其中利害,才會老說些安慰人的話。
溫鴦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宇文馥在披雲樓下同先帝一處的事,因他有自己的打算
況且他也不是韓楚璧肚子裏的蛔蟲,怎能知道他心裏想的跟麵上表露出來的是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