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娟沒想到大伯子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可真是太摳門了!
“禮金扣了酒席錢根本就沒盛多少,那我們是白忙活了,大哥你實際上一分錢都沒出, 這不公平。”童娟叫起來。
程安民為難地看著自家大哥。
程安國卻不肯讓, “村子辦酒席,收上來的禮金最後都是要扣除酒席錢,就算是佩瑜不回老家,也沒有二弟妹你說的這種算法,二弟, 你說是嗎?”
程安民:“是,好像不是, 我也不清楚。”
“我們就找村裏的人問問, 看看這種幾家兄弟一起辦酒席,最後怎麽算賬?”
程安民要臉, “那就不用了吧。就按大哥你說的辦,禮金扣完酒席錢,剩下的歸我們。”
程安國突然對自己這個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很失望,童娟可以肆無忌憚算計他, 他不難過, 這種時候了,親兄弟卻隻顧著自己的利益,算計親生兄弟,這才是讓他最傷心的地方。
程安民善於察覺別人的情緒,立刻就感受了, 心裏慌張, 找補道:“大哥,我家裏日子難啊, 一個寶妮讀書,一個誌遠是個沒出息的,我得為他們兩個孩子存錢,我不是跟你算計這點禮金,實在是沒辦法,我打算跟人一起開個家具廠,到處都是要花錢的地方。”
他訴苦,倒喚起了程安國的一點同情心,畢竟寶妮、誌遠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開家具廠挺好的。”程安國就說了這麽一句。
程安民突然覺得自己因小失大了,早知道大方地給大哥一起分禮金,這樣他才有借口跟大哥大嫂借錢。
現在鬧了這麽一出,大哥冷了心,程安民這借錢的話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等程安國離開了,他跟童娟吵架,“你們女人就是眼界淺,為了這麽一點小錢,得罪了大哥,值得嗎,簡直是丟了西瓜撿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