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執認識苟縣令之後, 專門在苟縣令那邊找了些狀紙看,大概知道狀紙怎麽寫,也就給常端寫了一份。
常家的遭遇實在淒慘, 張知府看到這狀紙,再看看麵前跪著的人, 愈發堅定了要鏟除婁家的想法。
常瞻既然是苦主,他也不可能讓常瞻離開, 不然一個不小心, 常瞻被害了怎麽辦?
張知府道:“你就留在我家中吧,此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但要等府試之後。”
他已經把證據收集得差不多了, 但接下來還有很多準備要做,暫時沒辦法動手。
“多謝大人。”常瞻紅著眼眶重重磕頭, 才磕了兩下,就已經頭破血流。
張知府連忙將人扶起,心情愈發沉重:“你跟我說說你家的事情,還有臨湖縣的事情吧。”
“是,大人。”常瞻開口。
常瞻之前就跟黎青執說過他家的事情, 這時就又說了一遍,說著說著, 少不得涕泗橫流。
常瞻年紀不大,這麽一個半大少年哭成這樣……張知府也不免動容,又問:“你侄女呢?”
常瞻道:“她……她……”
張知府問:“在崇城縣?”常瞻是從崇城縣來的, 他侄女兒應該在崇城縣?
常瞻道:“是的。”
張知府對苟縣令的好感加深, 又回過頭去看那些寫了罪證的紙張。
這裏麵的信息非常詳盡, 還寫了一些被賣去,或者被抓去挖笠湖石的人的詳細信息, 也不知道苟縣令都是怎麽查到的。
這個胖乎乎,看著普普通通的縣令,真是深藏不露!
常瞻的父親出事的時候,他才十四歲,之後幾年,他們一家還非常低調,因此臨湖縣那邊認識常瞻的人不多。
嚴縣令和大多數的衙役小吏,都不認識常瞻。
可即便如此,出於安全考慮,張知府還是讓常瞻留在他的住處不要出去。
至於劉炳海那邊,他特地差了身邊的護衛過去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