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宮心中鬆了一口氣,回道:“既然宮女在受罰,無法離開承天殿,那自然不能應大妃的召了,奴婢這就去回話。”
薛尚宮離去,雲舟收拾了地上茶盞的殘片,不小心割了手,她沒有出聲,將手隱在袖中。
收拾了碎片回來,雲舟當真依言認罰,尋了麵不引人注目的空牆,麵壁而跪。
蕭錚見她出去半天沒有動靜,目光梭尋,發現那瘦弱的身影正跪在不起眼的角落,他揚聲道:“暮雲舟,起來。”
雲舟依然跪著不,隻是回頭應道:“殿下,既罰了就認真些。”
蕭錚道:“你砸碎了本王的茶,就這麽叫人渴著嗎?還不起來沏茶去,可分得清輕重?”
如此,雲舟才起身,理了理衣裙,行至門口處,忽然回身,真誠對蕭錚說了句:
“多謝殿下。”
蕭錚本是瞧她一眼便欲低頭看手中書卷,然而目光一頓,凝眸在她前襟的裙擺上。
水藍的宮女服裙擺上赫然幾個血點。
方才跪起整理衣服的時候,忘記手上有傷口,不小心蹭在裙子上了。
“手受傷了?”蕭錚問。
雲舟忙把手藏在身後,道:“小傷口,不妨事的,殿下不必在意。”
蕭錚把書卷撂下,向外道:“徐勿進來。”
候在外頭的內侍徐勿進來:“大殿下有何吩咐?”
蕭錚道:“宣禦醫來承天殿。”
徐勿驚道:“殿下何處不適?可是今日出宮衝了風寒?”
蕭錚露出不耐神色:“你會看診?”
徐勿見蕭錚不悅,知道自己多了嘴,忙告退:“奴才這就去禦醫院。”
雲舟在旁,一直不敢插話,待內侍走了,才出聲道:
“殿下,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如若大妃知道了,必然更加厭惡於我。”
“本王有說是給你請的禦醫?”
雲舟剩下的話,又叫蕭錚這句給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