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嗚——
惡犬們發動, 狠狠撲了過來。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薑曜暫時放下仇恨,揮舞著不夠長的錘子近距離敲碎一隻惡犬的腦子。
沾滿涎液的獠牙僅差一公分就能咬斷她的手腕, 抱憾離世。
這地方除了彼此和那棵用來放瑪利亞的樹, 沒遮沒攔,條件比昨天晚上孤身一人時還差。
薑曜倒也很想躲到啞巴背後, 讓他頂在前麵, 可這些惡犬的包圍圈是一個圓,根本不分前後,除非能夠認出哪些狗是她的。
但怎麽可能,她又不是狗,怎麽分辨得出!
為免背後受敵,一人負責一百八十度角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兩人後背相抵, 薄薄的衣物阻隔不了緊要關頭飆升的體溫, 彼此的心跳聲在碰到的瞬間同步落下,清晰可聞。
脊背一觸即離。
薑曜拽下斜挎包用左手可勁兒揮舞, 惡犬咬住挎包的時一腳踹向其相對柔軟的腹部。
這個時代這個背景, 她穿的是鞋底很厚鞋頭粗大的皮靴, 這樣一腳接起來可不輕鬆,惡犬慘叫一聲,歪倒在地。
錘子反手敲在緊隨其後的惡犬身上, 偏離了腦袋愣是把它半邊脖子都擦出窟窿來。
狗的慘叫此起彼伏,隨著時間的流逝聲音越來越微弱, 遠處異常激烈的狗叫聲進入聽力範圍。
三十多條狗即將落幕, 城堡內剛上**, 那得有多少狗啊。
落網之狗趁機靠近, 張開血盆大口想著從她身上咬下一大塊肉來。
薑曜避之不開,索性上前,以微小的距離和惡犬擦過,收回的錘子狠狠砸在油光發亮的堅實脊背上。
哢噠,骨裂聲清晰可聞。
“親愛的瑪利亞,我在此真誠地表示懺悔。”
“我不叫薑陽……”
少女的聲音響起,在惡犬的悲鳴聲中分外清脆。
啞巴回頭。
女孩手中的鐵錘血跡斑斑,亞麻色的裙子上也斑斑點點,頭發淩亂,隻有眼睛亮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