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後的房間, 兩人沒有立刻返回值崗點。
啞巴按照記憶找到地道的某個出口,再根據那個出口判斷了一下,領著薑曜拐來拐去轉了好幾圈, 直到找到一間被士兵重重把守的房間。
那房間門口比王後的房間氣派得多, 門上雕著繁複的族紋,應該就是國王的寢室了。
門開了, 黑袍白裙的女仆抱著小嬰兒從房間裏走出來, 進入隔壁。
薑曜和啞巴這才撤退,一路小心又大膽地穿梭在巡邏士兵中,直到回到原本你的崗位。
“國王和王後直線距離好像不遠,上下層又繞回去了。”
把三叉戟插在地上,薑曜扶了扶頭盔,腳尖踢了踢路邊的“夜明珠”, 看到遠處的崔莎莎的小島男頭碰頭, 朝他們這個方向指了指。
她沒有放在心上。
四周除了玩家沒別人, 兩人在牆根站著,各自理了理自己聽到的或者看到的, 由薑曜起頭匯總拚合。
“王後說地道直通一個刑室, 刑室裏有很多可怕的刑具, 被國王利用身份和外在誘騙來的少女都會被帶到那裏淩虐,從來沒有清理過的血跡讓人作嘔……是嗎?”
——是。
啞巴緩緩點頭。
刑室就在王後房間下方,現場原本三言兩語的描述更有衝擊。
就是他經曆了那麽多副本, 除了戰場,都沒見過比那件刑室更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刑室麵積不大, 隻有王後的半個房間大, 方方正正, 磚石打磨的光滑平整, 正中央放著一個銀質的刑架,四麵牆壁掛滿血跡斑斑的刑具,各式各樣的刀、鉗子、鞭子、烙鐵、繩索……
血跡有深有淺,某些地方已經變成了黑色,滲進磚石裏。表層附著著斑斑點點的暗紅,銀質刑架底下的狀況最是慘烈,也不知道在這裏沉積了多少血,都結起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狹小空間裏的氣味非常難聞,他在那裏待了短短幾分鍾,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就沒消失過,更別說那些被拉到這裏的小女孩兒會有多麽驚慌和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