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孫景陽想從軍,四年前顧灼來了一趟後他就吵著要學武,孫海多少看出點端倪。
現在能讓他如願以償,孫海不想攔著。
孫景陽聽見他爹答應,歡呼雀躍看向顧灼。
這下輪到顧灼傻眼了,她就是說說而已啊!
她本來的計劃是,孫海必然舍不得獨子去軍中受苦,他有了希望又不得不麵臨行不通的失望。
然後她順勢提出有別的辦法讓孫景陽戒賭,孫海必然想抓住再一次的希望,她就能以此為條件換取孫海答應書院的事。
到時候,她威脅孫景陽不準再去賭場,這事就成了。
她為什麽要說不會讓孫景陽上戰場!她為什麽要多這句嘴!她嚇唬嚇唬孫海不好嗎!
她是覺得,就算隻是訓練的苦,孫海也舍不得他兒子遭罪。
孫景陽一看就是一副家裏慣著寵著養尊處優的樣兒。
她沒想到孫海真舍得啊!
太守大人你要不再想想?
她真是聰明一晚上,糊塗一句話。
她不想帶這小孩去軍營啊!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顧灼幹笑道:“太守打算讓小公子何時去軍營啊?”
“盡快吧。”孫海希望孫景陽遠離賭場越快越好。
“那明日我將書院具體事宜寫好給您送來,把小公子帶走。”
“那顧某便告辭了。”
“我送顧將軍。”
“讓小公子送我就好,我順便與他交待幾句要帶什麽。”
孫海看向喜上眉梢的孫景陽:“代為父送顧將軍出府。”
“知道啦,爹。”
出府的路上,顧灼問孫小公子:“你想從軍?”
“是啊,我四年前就想。你早晨怎麽不跟我說會帶我去軍營啊?”
顧灼無語,她沒有,她隻是想誆孫太守。
她與顧川要來賬本,丟給孫景陽:“今晚跟你父親聊聊,別讓他再搞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