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傅司簡騎馬的身影漸漸成了一個墨點,直到再也看不見。顧灼歎了口氣,她好像比上次分開時還要舍不得他。
她轉身朝營門走去:“你倆繼續守著吧。”
“是。”“是。”
那兩位士兵像是方才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轉過來繼續麵無表情地守著營門, 看得顧灼十分滿意。
她走了沒兩步,路過瞭望的高台時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 還沒等她有什麽動作,那高台上站著的士兵就瞧見了她。
顧灼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士兵一下子站得更加挺拔, 目視前方, 聲音洪亮:“將軍,我什麽都沒看見。”
欲蓋彌彰, 此地無銀三百兩,生怕全營的人聽不見似的。
偏偏此時, 營門處那兩人聽見這話實在憋不住笑, 掩飾笑意的咳嗽聲清晰地從顧灼身後傳來。
顧灼抬手揉了揉額角,被這幾人插科打諢, 倒是衝淡了她的一些離愁別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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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簡一進城便直奔太守夫人那家醫館,言明要找鄭大夫。
鄭大夫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聽眼前這位年輕公子說了來意, 提筆寫了個方子遞給他:“先照著這個喝十帖。不過最好還是帶她過來讓我把把脈, 方子能更準確些。”
“過幾日她回城中我便帶她過來。”
見他起身要去抓藥, 鄭大夫又叮囑道:“女子月事腹痛時不好受,你做丈夫的, 可要多心疼她。”
傅司簡愣了一下, 眉眼都柔和下來:“嗯, 我會的。”
他帶著抓好的藥去了將軍府,見到顧川:“你找人把這個送去主營, 給她調養身體的。”
又看向被叫過來的玉竹:“你家姑娘先前帶回來的桃花糖,拿幾盒給她一並送去,她喝藥怕苦。”
玉竹雖搞不清狀況,卻還是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