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娘逼她學算數,她一溜煙兒跑去找祖父求救,祖父摟著她,摸她的腦袋:“我們夭夭不想學算數就不學了,那學武好不好呀?”
她當然說好,隻要不學算數,學什麽都好!
她屁顛屁顛回去找她娘親,興高采烈開口:“娘,我要跟祖父學武,沒有空學算數噠!”
她娘親笑得一臉慈愛:“好。”
小小的她還不知道笑容背後的含意,隻覺得搬出祖父果然有用!
果不其然,長了幾歲後,武她隨著陳叔學了,算數她也沒逃過。
她就知道她娘親笑起來準沒好事!
顧灼一邊看帳本,一邊想著自己學算數受的苦,覺得顧川真是太貼心了。
她開口:“看這賬,孫海倒是膽子不大。這賬是在哪找見的?”
“孫海書房的地板暗格裏。”
顧灼翻到最後:“怎麽沒有他這兩年給京城的冰敬炭敬?”
“給他那倒黴兒子還賭債了。孫景陽兩年前沾了賭,大錢不欠小錢不斷的,孫海兜裏的錢全送進賭場了。”
“?”顧灼想到孫海離開北疆的迫切:“孫海沒被氣死吧?”
顧川笑著說:“孫海就這麽一個兒子,打了也罵了,都不管用。”
“還有查到其他的嗎?”
“沒別的了,孫海這人在並州做太守倒沒有屍位素餐魚肉百姓,貪的那點錢多是商戶孝敬的。”
顧灼想起孫海那張精明的臉,覺得還挺合理。
沉吟半晌,顧灼出聲:“我換個衣服,跟你一塊兒回幽州。”
“是,屬下去帳外等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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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披星戴月回了將軍府。
第二天,顧灼先去了姚太守府上。
姚太守看見她來,依然是那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樣子,遞給她一封信:“涼州來的信。”
顧灼看過後心滿意足,立馬搬出馬屁大法好:“姚叔無所不能神通廣大文韜武略滿腹經綸決勝千裏羽扇綸巾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