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看起來確實有點拘謹。
他沉默地站了片刻,見晏姝一直看著他,神色平靜,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夜皇斂眸,沒什麽表情地走過去坐了下來。
站著滿身威壓的人,坐下來也是身姿筆直挺拔,像是時刻處於備戰狀態。
“攝政王身體好些了?”晏姝取過一個新的茶盞,倒了杯茶遞給攝政王,“不知是受了傷還是染了風寒?”
夜皇垂眸看著送到眼前的茶盞,眼底劃過一抹局促色澤,遲疑一瞬才伸手接過。
染了風寒,還是受了傷?
他想了想,答道:“練武時不慎扭了腰。”
晏姝表情一頓,緩緩抬眸:“扭了腰?”
武功深不可測的攝政王,練武時扭到了腰?
還能想一個更拙劣的借口嗎?
“……嗯。”夜皇垂眸喝了口茶,看不清眼底情緒,“已經好多了,多謝皇後關心。”
“看來扭得很嚴重。”晏姝語氣淡淡,“本宮難得去一趟攝政王府,卻沒能見到人。”
“……”
大概知道自己編造的借口有多離譜,夜皇麵無表情地沉默著,好在他定力足,加上可能是易容的關係,臉上看不出什麽細微的表情變化。
晏姝嘴角微揚,單手支在案桌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他:“攝政王這張臉……”
夜皇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顫。
“挺好看的。”晏姝若無其事說完,“不過沒有容隱好看。”
夜皇抿唇,聲音低沉:“臣是男子,容貌並不重要。”
“是嗎?”晏姝漫不經心一笑,“我倒是覺得挺重要,男子長得好看,也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夜皇默了默:“皇後召見臣,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沒有重要事情,本宮就不能召見你?”晏姝挑眉。
夜皇嗓音淡漠,透著一絲細不可察的異樣:“臣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