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籠罩,星光暗淡。
護國公府後門處,悄悄迎進了一個戴著鬥篷的身影。
“景王殿下。”管家把他迎進主院,壓低聲音開口,“國公爺這兩天一直在養傷,沒能出門,今晚也無法起身迎接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裹著一身黑色鬥篷而來的正是景王,聞言淡道:“無妨。”
管家把景王引到主院,遠遠就聽到一句怒吼:“昭陽公主的蠻橫跋扈人盡皆知,我絕不會接受這樣一個祖宗嫁進國公府!”
景王腳步微頓,嘴角勾了勾。
“國公爺,景王到了。”管家站在門外躬身,“小人先告退。”
話音剛落,國公夫人疾步從屋裏走出來,臉上已堆開了笑:“王爺快進來,今晚什麽風把王爺給吹來了?國公爺受了傷,沒能出去迎接景王,實在是失禮,還請王爺見諒!”
“夫人不必客氣。”景王施禮告了個罪,“本王這麽晚來打擾國公爺和夫人,才是失禮。”
雲氏連道:“不敢不敢。”
“本王這幾天一直憂心國公爺的身體,可外麵眼線多,本王不好明目張膽地來探視,隻能選在這個時候登門,給國公爺帶來一些補品,還望夫人別嫌棄。”
說著,讓小廝把帶來的幾樣補品遞給夫人。
“多謝王爺掛懷。”雲氏說著,麵上流露出幾分苦笑,“這些日子落井下石的人太多,我們都快忘記被人惦記是種什麽滋味了。”
“夫人且別這麽說。”景王溫聲寬慰,“如今皇後掌權攝政,行事狠辣,很多人也是擔心引起皇後不滿,其實不怪他們。”
雲氏歎了口氣:“我讓人去給王爺沏茶,王爺跟國公爺聊聊吧,妾身先告退。”
“夫人慢走。”
景王轉身走進內室,看著國護國公靠在床頭,臉色蒼白虛弱,一點精神氣都沒有的樣子。
景王麵上浮現關懷之色:“國公爺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