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之後,晏姝以累了為由先回鳳儀宮休息。
鳳清河和崔大人還要就著剩下來的欠款事宜跟戶部商議交接,鳳王自動陪其左右。
走出勤政殿之後,景王神色不虞,隱隱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有鳳家開了這個口子,謝家、程家和華家還敢借口拖延嗎?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女人!”
武王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成王目送著前方鳳家少主高挑的身影,語氣淡淡:“鳳家妥協的原因是什麽?”
“晏姝之前下旨召鳳家幼子進宮做太子伴讀一事,你忘了?”景王冷冷皺眉,“你最近好像都沒怎麽過問朝政,怎麽?也想著跟她妥協?”
“妥協?”成王眉眼泛起邪冷笑意,“本王看起來就那麽沒骨氣?”
丟下這句話,他似乎連解釋都沒有,徑自快步而去,顯然不打算跟景王和武王繼續閑聊。
景王眉頭一皺:“他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他在告訴你,他很有骨氣,絕不可能跟皇後妥協。”武王眯了眯眼,眼底劃過一抹幽深光澤,盯著成王的背影像是若有所思,隨即也加快腳步離開。
景王臉色泛青:“……”
一個個走得這麽快幹什麽?趕著去投胎?
……
崔家遠在相州,崔元韜的女兒閨名崔姣姣。
作為布政使的女兒,崔姣姣在相州確實有幾分才女之名,熟讀四書五經,精通天文地理,甚至還有幾分未卜先知之能。
未卜先知?
當晏姝從容隱口中聽到這四個字時,眸心微細,眼底頓時劃過一抹深沉興味的光澤。
她還真想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有幾分本領,能提前預知到什麽結果。
她進宮的目的是什麽。
翌日一早下了早朝,崔姑娘就在鳳儀宮候著了,晏姝坐在主位,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的儀容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