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短暫安靜。
攝政王的離開仿佛帶走了殿上冰冷懾人的氣息,轉眼從皚皚冰雪回到了炎炎烈夏。
鳳王表情難看,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計劃落空,更是因為武王在立場上的轉變——他一直以為他們四人應該齊心協力對付晏姝,讓這個幹涉朝政、禍亂朝堂、心狠手辣的女人野心無法得逞才對。
可武王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跟夜容煊不對付,處處辱罵嘲諷也就罷了,為什麽在剛才這個關鍵時刻,依然不懂得從大局著想?
誰還真把夜容煊當成皇帝不成?
夜容煊如今隻是一顆棋子,一顆需要被拉出來用以牽製晏姝的棋子。
隻要皇帝正常早朝,正常處理朝政,那麽就算皇後如何野心勃勃,也沒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繼續越過皇帝,處理起家國大事,更沒別提組建什麽精銳兵馬。
……簡直是可笑。
鳳王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翻滾的情緒,沉默地站在隊列中不發一語。
“選拔武狀元一事就這麽決定了,時間定在七月底。”晏姝坐在鳳椅上,神色淡漠平穩,“聖旨昭告天下,所有符合條件的二十歲以下年輕男子都可以報名參加,不許任何人從中作梗。”
“既然選拔武狀元的目的是為了組建軍隊,就該選拔真正優秀之人。”南丞相開口提出建議,“除了年紀和武功卓絕之外,還需要擅長騎射,以及精通兵法謀略,否則亦不足以領兵做主將。”
晏姝點頭:“詳細的比試項目和規則,就由丞相協同兵部一起負責製定。”
“臣遵旨。”
“南歌,明日擬旨昭告天下。”
“是。”
選拔武狀元一事就這麽定了下來,誰反對都沒用。
景王今日難得安靜,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下朝之後,晏姝照例去了一趟崇明殿。
夜容煊正在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