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目光落在他臉上,眉頭微皺,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肺腑翻湧。
容隱可能被嚇到了。
所以才用這種帶著小心翼翼的語氣,一再保證不會再隱瞞……是擔心自己不再信任他?
晏姝沉默片刻,緩緩點頭:“以後我不忙的時候,你也可以主動與我講講外麵發生的事情,大到家國大事,小到坊間言論,都可以說。”
容隱眉眼微軟:“是。”
“本宮待在深宮,少有機會能出去,不像你得到情報的速度快。”晏姝起身走過去,察看了他脊背上的金瘡藥,順手揉了揉他的手,“以後多說一些事情與我聽,別總是那麽沉默寡言,聽到沒有?”
容隱眉眼更溫軟了一些:“是。”
“這藥吸收得差不多了,衣服穿起來吧。”晏姝語氣從容如常,“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進來。”
“屬下不用——”
“這是命令。”晏姝眉梢一挑,“你要抗命?”
容隱微微一滯:“屬下不敢。”
晏姝轉身走了出去。
……
相較於鳳儀宮的一片祥和,此時的景王府卻是一片陰霾籠罩。
“廢物!”景王怒火中燒,抬起一腳把離得最近的侍衛踹翻過去,“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竟讓人潛入王府殺人,你們都是飯桶嗎?!”
“屬下該死!求王爺饒命!”
“還敢求饒?”景王氣得臉色發黑,“今天所有當值護衛每人杖二十,拖下去!”
“王爺!”管家匆匆而來,看到大發雷霆的景王,到了近前,不由自主地慢下腳步,“鳳王求見。”
“不見!”景王怒吼,像是一頭噴火的獸似的,“本王今天沒空,誰都不見!”
“是。”
管家領命而去,景王閉了閉眼:“等等。”
“王爺?”管家轉頭。
“讓鳳王去書房等我。”
管家恭敬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