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殿內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他臉上。
他合理懷疑?
懷疑個屁!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厚顏無恥到這般地步的。
“明明是武王主動邀約護國公去逛青樓,也是武王喝酒誤事,把護國公打成了重傷,怎麽就成了旁人算計你?”杜禦史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武王簡直倒打一耙!”
“皇後陛下。”景王躬身行禮,不疾不徐地開口,“臣以為武王應該不是故意打傷護國公,稍後等太醫過來稟報,若護國公傷勢不重,還望皇後對武王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
晏姝眉梢微挑,眸心劃過一抹淡嘲:“景王覺得應該如何發落?”
“雖三弟打傷的人是護國公,但到底是失手所為,罪不至死。”景王微微一頓,隨即說出自己的想法,“臣以為讓武王跟鳳王一樣杖五十,降為郡王,小懲大誡即可。”
晏姝沒什麽表情地看著他,眼神帶著幾分玩味。
“景王這是替我求情?”武王抬眸看著他,麵上浮現譏誚,“是趁機要我命吧?我合理懷疑,設計陷害我的人就是景王!”
“三弟!”景王臉色一變,惱怒地看著他,“打傷護國公本就是重罪,你這還疊加了喝酒鬧事,作風不正,我不就是在替你求情嗎?”
武王嗤笑:“第一,我去青樓純粹是為了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談正事;第二,我打傷護國公並非有意,隻是失手;第三,我說了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憑什麽要為別人陷害我的事情承擔這麽大的責任?”
景王臉色青白:“三弟真是不識好人心。”
“你的心肝都是黑的,還好人心?”武王冷嗤,“不借機置我於死地都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你會有好心?”
景王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刻讓他去死。
“此前因為杖打鳳王一事,本宮已經引起朝中諸多大臣的不滿,太後也對本宮頗有微詞。”晏姝語氣淡淡,“此番涉及本宮的父親,若罰武王太重,難免會顯得本宮心胸狹隘,處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