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距離晏姝千秋宴還有兩天。
有大臣上書請求,讓皇上陪同皇後一同慶祝。
“千秋宴是宮中重宴,今年又是皇上登基之後,皇後陛下的第一個千秋宴,理該天下同慶!”吏部尚書躬身開口,語調激昂有力,“何況皇上後宮已有妃嬪數位,不該讓她們形同虛設,請皇後陛下為大局考慮!”
晏姝端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絕世姿容似是籠罩著一層薄霜,目光所過之處,威壓如影隨形,讓人不自覺地心悸畏懼。
“本王今日才知,林大人竟對皇上如此忠心耿耿。”武王陰陽怪氣地一笑,“夜容煊那個廢物毫無君王魄力,愚蠢堪比智障,且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他能坐上皇位,本就是皇族的奇恥大辱!林大人對他念念不忘,是覺得朝中無他不行,還是覺得這般蠢貨還不夠丟人?”
“武王怎敢一而再、再而三對皇上大不敬?”林尚書臉色大變,聲色俱厲地斥責武王,“皇上是君,武王是臣,君臣尊卑若亂,天下還有何秩序可言?”
“夜容煊自登基之後就身體孱弱,不是受傷就是抱恙,足以證明他德不配位!”武王冷冷看著林尚書,聲音冰冷刺骨,“上蒼已經給了指示,林大人卻如此遲鈍,難怪念念不忘於他。”
話音落地,殿上氣氛瞬間詭異。
滿朝文武麵麵相覷,暗道武王果然毒舌,罵人從來沒有留過情麵,真不知夜容煊到底哪兒得罪了他,竟讓他如此深惡痛絕。
林尚書臉色漲紅:“武王如此口無遮攔,真實是枉讀聖賢書!枉費太傅昔日教導!”
武王沒興趣跟這些老東西逞口舌之快,很快上書稟道:“皇後陛下,謝家新任家主謝麟已經抵達皇城外,陛下可要宣他進宮?”
此言一出,吏部尚書瞬間成了啞巴。
他下意識地看了武王前麵的景王一眼,景王表情難看,顯然是對武王主動表忠心的舉動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