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心裏在想什麽,景王自然不會知道。
以他那狹隘的心胸,最多能猜出晏姝想做個垂簾聽政的皇後,讓皇帝徹底成為傀儡。
他哪裏會知道,晏姝的野心從來不在“垂簾聽政”四個字上。
她要的是君臨天下,手握生殺大權,坐擁萬裏江山。
她要的是自己成為江山的主宰,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哪怕這個人是皇帝也不行。
天下萬民,君為主宰。
她要做的是君,君王的君,不是皇後的後。
宮中眾人矚目的千秋宴以這種方式結束,是所有人始料未及。散朝之後,晏姝跟往常一樣召了幾個人至勤政殿議政,完全不當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
日子照常過,政務照常處理。
隻是接下來幾個晚上,容隱留宿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晚間錦溪和青雉貼身伺候的機會則少了許多。
這種情況並不尋常。
但鳳儀宮的宮人聰明識趣,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不需要打聽的事情,就算死了也不能打聽,更不會多嘴往外傳。
兩日之後,晏姝再次把司徒離淵召進宮,在勤政殿裏單獨跟他聊了半日。
司徒家在商界的宏圖霸業一一攤開在她麵前,連同著司徒離淵成為皇商之後的計劃,無所隱瞞。
看著輿圖上標出來的遍及數國的龐大產業,晏姝的心裏也徐徐鋪開了一張宏密密麻麻的輿圖。
那是在不久的將來,將成為她一人所有的宏圖霸業。
半日功夫,兩人已談若往後數年的合作事宜。
八月底,司徒離淵進宮辭別皇後,帶著他的隨從離開皇城。
與此同時,暫居在武王府的謝麟和他帶來的兩個少年也傷勢漸愈,被武王趕出皇城。
臨走前,武王給了謝麟一句警告:“謝家以後必須安分守己,稅銀每年按時上繳,少一兩銀子,本王把你的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