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回到王府之後,召集幾個心腹,對著他們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又是誰膽敢把狀子告到了禦案上?”
幾個負責情報的屬下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為首之人低聲開口:“屬下即刻派人去查——”
“查什麽查?”景王憤怒地打斷他的話,“你是生怕晏姝懷疑不到本王身上?”
為首之人連忙請罪,不敢再多言。
“一群廢物。”景王咬牙,沒忍住抬腳踹了過去,“都是廢物!”
幾個手下覺得自己很冤,卻不敢辯解。
這件事暫時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傳到宮裏的,他們負責情報之人明明已經攔截了所有能攔截的消息。
可狀子還是呈到了宮裏。
為首之人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麽,表情微變:“王爺容稟。”
景王冷道:“說!”
“前些日子,司徒家主進宮給皇後送了千秋賀禮……”
司徒離淵?
景王表情一點點變了,眼神森冷陰鷙。
“司徒家主應該是從漠北方向而來,在抵達帝京的途中會經過桐城和寧州,以他的身份,下榻酒樓客棧,繼而聽到那些學子們不滿的聲音,並不是什麽讓人意外的事情。”
既然司徒離淵進京是為了給皇後送賀禮而來,那麽順口跟皇後說一說路上的所見所聞,顯然不是什麽越矩之事。
景王走到窗前站著,目光陰沉晦暗,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良久,他才冷聲命令:“本王寫封信,你們即刻帶去漠北,親自交到姬鶴羽手裏,不得再出現任何失誤,否則你們就不必回來了。”
“是。”
景王眼底迸射出肅殺之氣。
司徒離淵,你敢壞我的好事,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接下來的日子裏,滿朝文武驚惶不安地發現,攝政王開始上朝了。
不再是隔三差五出現一次,也不再是冷冷丟下幾句話就走,而是跟著文武百官的時間一起出現,在皇後抵達之後,與百官一起參拜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