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瞳眸一縮,眼底迅速劃過一絲怒氣,隨即不甘地垂下眸子,死死地握緊雙手。
“把魏子珩拖出去。”秦妖嬈重複了一遍,“杖打八十,是死是活看他造化。”
“妖嬈!”魏氏驚駭開口,可張嘴動作劇烈,扯得已經腫脹的臉頰劇痛無比,她嘶了一聲,連忙改口,“昭……昭儀娘娘,八十杖是不是太多了?這……這會打死他的,一定會打死他的……求昭儀娘娘留他一命,待他傷勢痊愈,我……我一定立即把他送離京都,絕不會讓他再踏入皇城一步!”
秦妖嬈皺眉,冷眼看著魏氏。
兩名侍衛走進來,不由分說把魏子珩拖了出去。
“表妹!”魏子珩激烈地掙紮著,眼底浮現恐懼之色,“表妹,我錯了!昭儀娘娘,昭儀娘娘!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多有冒犯,是我不該!你饒了我這一次,求你饒我一次,表妹!表妹!”
秦妖嬈始終不發一語,就這麽看著魏子珩一邊掙紮一邊被禦林軍拖出去,且很快被按倒在大廳外的地上。
“啊!”殺豬一般的嚎叫驟然響起,讓人心頭一跳,“啊啊啊!”
廳裏越發壓抑,充滿著山雨欲來的不祥氣息。
“今日之事,乃是奉皇後懿旨公事公辦,諸位若有不滿,本官可以替你們去陛下麵前陳述因由。”南歌目光落在眼前一張張難看的臉上,最後看向魏氏,“秦夫人,你想跟本官一起進宮拜見皇後?”
魏氏臉色煞白,連忙叩首:“臣婦不敢!都是臣婦教子無方,教侄無妨,臣婦甘願受罰。”
“魏子珩強搶民女不成,逼得女子跳河尋短,而秦家嫡子卻庇護魏子珩,甚至借著昭儀娘娘的身份施壓,迫使對方不敢開口聲張,這是明晃晃的仗勢欺人,行為惡劣至極!”南歌聲音冷漠而強硬,字字句句寒意逼人,“今日若不重罰,如何正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