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姬南鏡終於親自去了一趟驛館。
養傷兩個月的姬鶴羽雙腿已經基本複原,因他謹遵醫囑,在**躺了六十個日子,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生怕雙腿落了殘疾,以後影響他登基為帝。
隻是苦了伺候他的人,每天被心情不好的太子非打即罵,打完罵完之後,還要收拾一地的狼藉,日子過得水深火熱。
就連胡太傅也無法再約束太子的行為,每每看著暴跳如雷像瘋子一般的姬鶴羽,眼底的失望揮之不去。
而知道女皇已經抵達楚國之後,姬鶴羽驚得臉色大變,每天都在詢問下人,今天發生了什麽事?女皇回去了嗎?她為什麽不來看自己?
南昭和楚國簽訂了什麽協議?達成結盟的條件是什麽?女皇有沒有把女兒帶去南昭的想法?
他的問題很多,下人們戰戰兢兢說不知道,能回答他的隻有同住在驛館的使臣。
從得知女皇駕到,姬鶴羽生生忍受了一個月煎熬。
直到四月初八,姬南鏡才抵達驛館。
見麵之後,姬鶴羽還沒來得及請安,就聽到姬南鏡一句宣判他死刑的話:“朕已經決定立淩風為太子,譚大人和胡太傅都覺得他比你更適合做南昭下一任天子。”
姬鶴羽臉色刷白,再也顧不得雙腿是否痊愈,連滾帶爬從**爬了下來:“為什麽?母親,我哪裏做得不好?我——”
“你的所言所行,可有一處符合儲君風範?”姬南鏡冷冷看著他,像是看螻蟻一樣的眼神,“漠北領土是你自己的私產嗎?南昭儲君為了謀私利,竟把疆土屬權賣與他人?姬鶴羽,朕就算治你一個通敵叛國之罪,應該也不算冤枉你。”
一番話落音,姬鶴羽臉色煞白,頓時僵在當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明日回南昭。”姬南鏡居高臨下看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你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