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眼神冰冷,失望,寒心,就這麽一瞬不瞬地看著夜容煊。
仿佛之前在禦書房的經曆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的力道比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再一次讓夜容煊在心裏懷疑。
晏姝到底練了什麽鐵砂掌,竟能造成如此痛苦而清晰的感受?
不止耳朵嗡嗡的,眼前更是一團黑霧。
夜容煊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臉頰充血、腫脹、劇痛發酵的一整個過程,最後像是灼燒一般的疼痛。
林雲珠臉色煞白,沒等晏姝命令就跪在了地上,一副等著發落的樣子。
晏姝走進內殿,盯著**命令:“被子掀開。”
嚴嬤嬤上前,把被子掀開。
**一點梅花落紅妖豔入目,代表著處子之身的結束。
晏姝閉了閉眼,語調冷若寒冰:“皇上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夜容煊聽著這個聲音。
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幾分不真切之感。
他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晏姝那張冰冷含怒的臉,心裏極快地浮過一個想法。
如果他已經不再需要晏姝替他穩固皇位,他是不是就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她:“朕臨幸自己的妃子,還需要你這個善妒的皇後來幹涉?”
他甚至可以以善妒的罪名把她打入冷宮,再用“掌摑皇帝”的罪名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至於抄家……
看在晏雪的份上,他不會抄護國公的家,隻要晏姝死得足夠淒慘就行。
打斷她的腿,剜了她那雙總是俯視他的眼睛,砍斷她這雙總是朝他揮耳光的手。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容煊在心裏想象著無數種置她於死地的酷刑。
可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他不需要晏姝的前提之下。
夜容煊木然地站著,心裏既憤怒又悲涼。
因為他清楚地意識到,他還需要晏姝。
所以就算被打,被冒犯,他也絲毫奈何不了晏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