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穀啟目瞪口呆之中，段默軒拎著那根脆鯊鯊吊兒郎當的走了。
走到一半穀啟開口叫住他。
“軒子。”
“還幹嘛啊？我這趕著去哄人呢，省得下場考核，他那一肚子黑水再用到我身上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江同學。”
長得乖軟無害是一回事，實際上一肚子壞水，非常記仇，而且不能憋氣，要是讓他有火氣，他準要自己找地方撒出來。
江京墨這起床氣就足夠人受的了，段默軒穀啟跟江京墨待在一起時間久了，也在這吃了幾次虧。
什麽打擾江京墨睡懶覺後，小江給段默軒的包子裏麵狠狠加醋，抱著小星星教小星星喊叔叔，還壞心眼的不讓小星星喊穀啟爸爸。
都是些在隊友和家人包圍之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讓人覺得好笑，又更加鮮活。
於是調查報告冰冷文字之中，過去那個陰鬱冷漠處處絕望的江京墨，似乎已經慢慢淡化到看不見了。
這挺好的。
段默軒心裏想著。
老頭子也說，人本來就過的苦，平時就得樂嗬一些。
而穀啟站在原地微微皺眉看著段默軒，似乎想說什麽，但又把話給咽了回去，隨意從櫥櫃裏麵摸出一包橡皮糖來，隔空往段默軒這邊丟過來。
“給，贈品，自己吃吃，小心別被小江給陰到了，隊長實習我不擔心，我現在除了擔心小江的文化課成績，再就是擔心你這實習了，別我們還沒糾結小江畢不畢的了業，就先要麵對你實習成績掛科這種殘酷的事情，總不能我再跟著你東奔西跑……”
穀啟絮絮叨叨，像是個為團隊操心的老媽子，然後抓著腦袋抓狂。
“啊啊啊，明明我畢業最早，但為什麽我感覺我比你們多上好幾年的學啊？？”
段默軒時歲入學的時候，穀啟三年級，好不容易兢兢業業把隊友拉扯到三年級，然後又來了個一個全新的一年級小隊友。